“谢谢余,余院长。”田朋闻言唇齿不清地感谢道。
“祝你能早日康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把身体养好,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不用担心。”余景莲院长起身亲自将田朋送出了办公室。
田朋离了院长办公室便立马赶去省中医院。
不过唐逸远当天的号已经挂光了,只能挂第二天的,田朋身为江南大学的副教授,人脉还是有的,马上找了省中医院认识的人想托关系看看能不能插队。
结果这一套在中内科根本行不通,必须得挂号预约,把田朋给郁闷得不行。
田朋又哪里知道,有葛东旭这位大人物坐镇,谁敢在中内科玩这一套?
不过田朋郁闷归郁闷,倒也从认识的人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唐逸远医术的事迹,并且还知道唐逸远如今是国医大师级人物,正带领着一支中医专家跟瑞尔国卡洛琳皇家医学院肿瘤专家合作攻克肿瘤的研究项目。
了解了这些情况后,田朋心里顿时燃起了浓浓希望。
第二天早上,田朋拿了号子来就医。
唐逸远中医的底子本就扎实,如今又得了葛东旭悉心传授,很多在别的医生看来是疑难杂症的,现在在唐逸远这里反倒成了普通病。
像面瘫,通常情况下尽早积极治疗,一般一个月左右也就能痊愈,不过到了唐逸远的手中,只需要一两次按揉和针灸就可以。
就算病情严重一些的,甚至已经超过了三个月也没好转的面瘫,理论上已经很难完全恢复正常的面瘫,唐逸远也只需要多按揉针灸几次,再配以中药,几天之内也能把它治好。
所以唐逸远见田朋患了面瘫,虽然看起来很严重连话都讲不清楚,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信心十足地说道:“你不要担心,面瘫是比较常见的病,你的面瘫虽然有些严重,不过你来我这儿比较早,我给你按揉和针灸两三次,问题应该不大。”
绝大多数情况下,医生说话都是很保守的,这说起来也是医生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田朋见唐逸远却把话说得这么轻松有把握,顿时信心大增,连忙向他道谢,然后接受了唐逸远给他的按揉和针灸。
当场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起了效果,田朋感觉整个人好多了,便开心地回了家,结果第二天一起床,发现面瘫更严重了,讲话也越发模糊和困难,立马火燎火急地赶去了省中医院。
唐逸远见田朋的面瘫不仅没有好转,反倒似乎更加厉害起来,不禁吃了一惊,又给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把何端瑞等人请了来,让他们参与了诊断,结果他们的诊断跟他是一致的,都认为唐逸远的治疗方法没有错误。
“唐主任,您,您不是说,说,说我这病很正常,给,给,给我按揉和针灸两三次,面瘫就能痊愈的吗?”见唐逸远等人没商量出什么名堂来,田朋急得都想哭了,讲话越发不利索含糊,不过倒没敢像医闹一样闹事。
唐逸远可是国医大师,别说省里领导大多数都认识,恐怕京城那边也认识不少人,田朋怎么说也是一位副教授,这点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咳咳,按理而言确实是这样的,你这种面瘫我最近也没少医治都没出现你这种情况。”唐逸远昨天虽然没有打包票,但话毕竟说得比较满,如今被田朋这么一问,顿时有点尴尬起来。
“那,那我,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田朋闻言越发着急了。他倒不怀疑唐逸远的话,怎么说他也是国医大师,又有这么多其他医生在场,他肯定是不可能睁着眼睛说大话的。
“田先生,你不要着急。这样,我给你加个号,下午你再来一趟。”唐逸远看着田朋那越发扭曲的脸,心里既过意不去又惊奇为什么自己百试不爽的治疗方式会失效,想想下午葛东旭会来医院,便建议他下午再来。
田朋见唐逸远这样说,他也没办法,只好先回去。
到了下午,田朋便又赶来省中医院。
说来也巧,葛东旭下午来省中医院刚好迟了一些。回到办公室换了白大褂,来到专家门诊室门口准备推开门进去,看到了拿着号子正等在外面的田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