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委屈都能忍,唯有妻子受委屈,他这个淳朴的山里人无论如何都无法隐忍。
“一句话一口粗话,你这像什么样子?我还是人民教师呢!”许素雅拉着葛胜明瞪眼道。
“好,好,我不说粗话,我去好好跟校长他们说道理。”葛胜明知道许素雅不喜欢他爆粗话,只好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
“行了,该讲的道理我都跟丁校长他们讲过了,他们也知道理亏,你去了也没用。明天我去一趟教育局,看看他们怎么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教不教书无所谓,但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许素雅说道。
“那好,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葛胜明说道。
“你去什么去?去跟人吵架还是跟人打架?我是人民教师,有事情,我自然会好好跟他们讲道理,你给我老实呆在家里,还有也不准你给儿子打电话。他要找左乐出面帮忙说话,这性质就变了,就算最终县里又给我名额,我这心里依旧跟梗了一根刺一样!”许素雅脸色一正道。
“哎,你这性子,你这性子,就不能稍微改变一下吗?”葛胜明见妻子这样说,就明白她是一根筋要走到底了,不由得苦笑道。
“我这性子要是改变了,当初会嫁给你吗?我还是我吗?”许素雅瞪眼道。
葛胜明闻言便沉默了。
他很清楚,当年许素雅嫁给他是顶住了多少压力,有家里的,有社会上的,也有闺蜜朋友的,但她还是嫁给了她,因为她认定自己喜欢他,认定他是个淳朴的好男人。
这个性格到现在许素雅也没有改变。当年任遥失忆,落魄邋遢,多少小孩子调皮追着他扔东西,唯有葛东旭小小年纪就知道上前护着他,这些说起来都是许素雅的教育。因为那时他每天都忙着为生计奔波,而且他一个大老粗也不懂得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