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
方羽淡淡道：“是又怎样？！”
“陆羽！你当真连陆氏一门都不放在眼里了吗？好狂妄的口气！武道六重天就可以无视陆氏了？”陆有朝越说越觉得好笑。
“当年，你在陆氏一门，连武道都无法踏入，按照宗门的规矩，你早晚都是要被逐出宗门的！你应该很痛恨陆氏一门，所以，你连姓氏都改了！”
陆有朝哈哈笑了起来，“可真有你的！古人云，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连名字都可以改，难怪可以目空一切。”
陆有朝的话，却让方羽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十三年前，方羽被逐出的时候，陆氏一门的护法放话说道：“陆羽，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陆氏一门的人，也不允许你在姓陆，如果有一天让我发现，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事实上，方羽也不喜欢姓陆。
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什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在方羽这，狗屁都不是！
所以，当方羽听到陆有朝嘲笑他连姓氏都可以改的时候，他并没有生气。相反，他觉得可笑。
“陆有朝，你已经失去最后的机会了！”
方羽缓缓迈步，朝着陆有朝靠近。
看到方羽靠近，陆有朝瞳孔一缩——
感情说了半天，方羽丝毫不在意。
陆有朝心跳猛然加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不知为何，方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感到一丝的不安。
这在他接赏金任务的日子里，从未有过的感觉。
“陆羽！你敢！”
方羽还在靠近！
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嗡。
嗡嗡——
什么声音？
陆有朝倏地一惊，不由低头看了过去。
方羽手中，那个倾斜四十五度的狭长细剑，竟然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剑身在颤抖！
“好强的内劲！”
陆有朝的内心之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只有内劲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在催动内劲的时候，让剑身发生颤动。
方羽一步步靠近。
嗡——
嗡嗡——
剑身的颤动更加响了。
陆有朝忽然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得道：“你……你是武道六重巅峰境界？！！”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一连串说了三个不可能。
方羽再度靠近！
距离陆有朝，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
“武道九重，因果有循。祖训有云：年十五无法入道者，则终生废！陆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可能！不，你不是陆羽……你一定不是陆羽……”
陆有朝开始语无伦次了。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陆有朝失去了思考能力——
嗡——
方羽手中的“死神”，居然出现了赤颜色的金光。
那金光萦绕在剑刃上，像是一道华丽的流星尾巴！
“武道七重？！”
陆有朝彻底傻眼。
能够通过巨大的振动，使的金属武器发热发光……这是武道七重境界才能做到的通天手段！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陆有朝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
方羽依旧面无表情，手持死神，来到了距离陆有朝五米的距离，然后停下。
……
“别杀我……我说！我说！”
陆有朝噗通跪了下去。
“这是赏金任务！这是赏金任务啊！没人指使我！”
方羽问道：“雇主是谁？”
“雇主没有留下名字……他只让我在燕京截杀方羽！”
陆有朝害怕极了。
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
听到陆有朝的坦白，方羽摇了摇头。
手中的死神再次发出嗡嗡的声音。
比刚才更加刺耳了。
“你！”
陆有朝瞪大了眼睛，“你说过不杀我的！”
方羽仗剑而行，淡淡道：“有吗？”
陆有朝脑袋一片空白。
似乎，的确没有这样说过！
“我说过，你已经失去了最后坦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