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他亲自动手，那么他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他的脸部抽搐了几下，咬着牙，强忍着心中不平，说道：“好！我自废修为！”
天都大殿外。
剩下的人，都是自己人了。
所有人全都看着皇甫文才。
这么多人盯着你，不动手能行吗？
内心挣扎片刻。
皇甫文才还是抬起了手掌……眼睛瞪大，龇着牙，调动内元。
然后闭上眼睛，朝着自己的胸口一掌拍了下去。
噗——
内元激荡，周围像是起了一阵风似的。
皇甫文才直接吐出一口鲜血，单掌撑住地面。
手指狠狠地抓住，滴答滴答……鲜血落在了手掌上。
自废丹田容易。
但是自废气海，就需要极大的勇气，气海比丹田更加强大，区域也大得多。自废之后，产生的疼痛也比丹田爆炸要痛苦的多。
这一掌。
皇甫文才不仅没有叫出声，甚至连动也没动。
脊背已经被冷汗布满。
许久之后。
皇甫文才缓缓起身，目光直视方羽，说道：“我，可以离开了吗？”
方羽淡然一笑，说道：
“我就喜欢言而有信之人。你遵守承诺，我必然也遵守承诺……记住你今天所做下的承诺。回去之后，好好跟你的族人说个明白。或许他们不愿意听，但你好歹是圣子殿下，身份地位不一般。若是你父亲执意与我为敌，请帮我转告一句话给他……“
皇甫文才眉头一皱。
心中更是惊骇。
他是故意要放自己离开，甚至连后续可能要发生的事情都预测了一下。
那么他到底是有何底气与真龙一族为敌？
他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江州的一个普通人？
他无法想象。
方羽继续道：
“告诉你的父亲……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但真龙一族真要与我为敌，我方羽也丝毫不惧！”
说完。
周围一片安静。
片刻过后。
天都大殿四周出现了不少暗网的成员和方家子弟。
其中不乏一些曾经龙帝的部下。
那些老者何其这样威风过，看到方羽的实力，不由激情高涨——
“羽帝！”
“羽帝！”
“羽帝！”
所有人跟着山呼了起来。
能自称羽帝者，无一不是震烁一方的雄才。
修行者中，能这般俯瞰天下，藐视真龙一族的，唯有羽帝！
众人的呼喊，感染了陈道天等人。
陈道天羡慕极了，喃喃道：“羽哥号称羽帝……我，陈道天是不是可以号称天帝……”
许焕闻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道天尴尬笑了下，改口道：“羽哥是羽帝……那嫂子就是当今女帝！”
没人搭理他。
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方羽和皇甫文才的身上——
皇甫文才不是蠢人，他知道，此时不论方羽说什么，他都不能说一个不字。方羽说完这些话之后，他点了点头，便捂着胸口，朝着山下而去。
……
陈道天第一个冲了上来，问道：“羽哥，这种人该死，为什么要放他回去？”
方羽白了他一眼说道：
“我留他一命，纯粹是看真龙一族识不识相……”
“嗯？我没懂你的意思。”陈道天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要放他走，这等于放虎归山吗？
方羽解释道：
“你想想看，我若是杀了他，会怎么样？真龙一族和真凤一族必然会联合起来对付我，而且，如今秘境丛生，高手众多，之前还有神秘强者帮助我们，也难保没有神秘高手帮助他们。我如果放了他，真龙一族或许会识相一点，遵守承诺，不与我为敌。”
“可能吗？”陈道天嘀咕道。
“只是小赌一把……再说了，皇甫文才的修为已经废掉，他的命不值钱。留着反而比杀了价值大……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们全部与我为敌，也无伤大雅……”
闻言。
陈道天不由满脸震惊，说道：“羽哥，你现在修为是……”
方羽眯着眼睛说道：“先卖个关子，我这在秘境中都成原始人了，赶紧洗个澡，理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