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历历在目。
方羽有一种感觉，不敢轻易接触脑海中新纳入的那一部分记忆，仿佛一旦触及，就会感到伤痛。
圣灵似乎是有着自己的追求。
在空虚寂寞之中追求属于自己的方向，摆脱这无边无际的痛苦和孤独。
这大概就是圣灵所要求的无欲无求吧！
方羽感觉到气海之中所有的灵气，都变成了一种空明的状态。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十分美妙。
就像是置身于温暖的水流当中，不断滋润着身躯，以及身体的每个细胞，每个角落，每个位置。
那种暖流让方羽十分享受。
……
环顾四周。
徐昭佩依然站在身前，像是一堵坚实的墙壁，挡在前面。
方羽微微一笑……心中却更多的是感激。有这样的女孩子留在身边，这是上苍赐予的福气。
方羽心念移动，周围环境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在他的感知之下，就算是上方坠落的一粒尘沙，一块碎石，一个蜘蛛，都在感知之中。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仿佛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这就是无上级精神意志！
方羽觉察到某个细微的角落中，有个毒蜘蛛朝着叶文君的方向爬来，虽然距离很远，但还是被的意识察觉到了。方羽微微一笑，那蜘蛛当场爆裂。若它是人的话，怕是到死也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无上级精神意志，竟可以直接意念杀敌了！
方羽心中惊骇至极。
一时间无法适应这新的力量。
在这之前，方羽的精神意志等级只是至高级，经过圣灵的洗礼，连跳两级！实在可怕！
无上级是自己已知最高精神意志等级。
方羽本想继续了解脑海中关于这块的知识，但眼下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便收起意念，目光掠过所有人。
叶文君闭目养神，气息平顺，已经基本恢复。
徐昭佩完全无碍，就是神经紧绷，有点紧张。
……
这时。
大周王室的周启荣，看到方羽睁开了双眼，立刻站了起来，强忍身上带来的伤痛，单膝下跪道：“方先生！您，您没事了？”
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方羽的身上。
包括姚天照和他的弟兄们。
徐昭佩猛地转身，面露喜色，看了一眼，说道：“老娘就知道你没事，现在感觉咋样，那小人参没把你的黑心给捅碎吧？”
徐昭佩用词虽然难听，但是听着心里舒服，这是变相的关切。
方羽笑道:“我没事……”
恰在这时。
叶文君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第一时间看向旁边的方羽，见他面带笑意，心中惊喜道：“你，没事了？”
“没事，反倒是你，感觉怎么样？”方羽问道。
这刚问完。
徐昭佩不乐意了，嘟囔着嘴说道：“你俩怎么回事？这么多人看着，还秀恩爱？不带这样的。本姑娘可是给你俩当了很久的护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叶文君站了起来。
冷峻的面容，难得露出一抹淡笑，说道：“徐姑娘，多谢你了！“
徐昭佩对叶文君却丝毫没有敌意，甚至很亲昵的样子，上前抱住叶文君的手臂，说道：“文君姐，跟我说什么谢谢！就是某些人，一点都不识趣！好心当成驴肝肺！”
叶文君笑道：“别跟他一般见识……”
就在三人聊得不亦乐乎的时候。
一旁的周启荣，走了上来，神态恭敬，拱手道：“方先生……您，您晋升空圣了？”
方羽这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左右看了一眼，表情不言而喻。
自信的神态，已经告知了他们结果。
“不错。”方羽回应道。
周启荣浑身巨震，双眼瞪大。
站在他身后的姚天照一脸惊叹，拱手道：“恭喜方兄弟，晋升空圣！”
其他弟兄很识趣，异口同声道：“恭喜方先生，晋升空圣！”
“恭喜方先生，晋升空圣！”
“恭喜方先生，晋升空圣！”
这一声声的恭喜，马屁拍的啪啪响。
方羽负手而立，对于眼前这些人，谈不上讨厌，但也绝对算不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