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一动。
时间仿佛变慢了……就像是电影被慢放了动作似的。
方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流速也在减缓。
无上级精神意志的干预之下，时间在变缓。
方羽没有直接使用暂停，因为他发现，变缓对精神意志的消耗更小一些。
这便是，时间法则！
下一瞬间，莫花间的身影像是直接从某个空间中走出来似的，出现在方羽的身后。
就在她跨出半个身子的时候。
方羽的身影也消失了！
唰。
唰。
两个人交换了位置。
时间恢复。
空间恢复。
方羽面带笑意。
莫花间却面带惊讶地看着方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小雨，捂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满脸震惊和不解。
屋内显得很寂静，寂静得有些不舒服。
小雨实在无法忍受，跺脚道：“你们干什么啊！要打架出去打！真讨厌！”
莫花间目不转睛，开口道：“方先生果然领悟了时间法则……”
“莫姑娘好眼力……”方羽也不遮遮掩掩。
“时间法则，是道圣境界中，仅次于领域的法则……能够领悟时间法则的修行者，无不是这世上一等一的修行奇才。”
“时间法则虽好……但消耗也大，不到关键时候，也不敢轻易使用……”方羽说道。
莫花间点点头，坐在了之前方羽坐下的位置，将双手放在桌面上，目光审视着方羽，说道：“方先生说过……会帮我突破至圣境界。以前，我觉得这是一句很嚣张的话，现在看来，方先生的确有这个本事……我想知道，如何领悟时间法则？”
小雨听到了法则二字，变得乖乖巧巧，不在掺和他们的事，而是走了出去。
将门轻轻带上，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方羽来到莫花间的面前，缓缓坐下，道：“时间……怎么说呢，它是和空间并存的一种形态。人看不见时间，现代文明将时间表现为钟表指针，地球自转一圈算作二十四小时，换算成了数字，变成了可见的东西。但这真的是时间吗？”
莫花间若有所思。
方羽继续道：“这只是人类的自我定义罢了……比如人类的一万年，或许在某种强大的生物面前，只是眨眼的一瞬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理论……“
“什么理论……”莫花间忽然觉得，这种好学求知的心态，让她变得极其好奇。
“射手假说理论。”
“射手假说？”
方羽负手而立，踱步道：“有一名神枪手，在一个靶子上，每隔十厘米打出一个洞。设想这个靶子上生活着一种平面智能生物，它们中的科学家在对自己的宇宙进行观察后，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定律：每隔十厘米单位，必然会有一个洞。它们把这个神枪手一时兴起的随意行为，看成自己宇宙中的铁律。”
闻言。
莫花间浑身巨震。
这种想法让她感到可怕，就像是告诉她，所谓的宇宙星空之上，也许有一双巨大的眼睛在盯着他们！这……太可怕了！
但转念一想，这种说法，她有无可反驳。
谁又能断定，自己就是宇宙最高级的物种呢？
方羽继续道：“射手假说必然存在于空间的基础上……所以，时间也是如此。时间看不到，又却和世间万物息息相关。人的寿命长短，动物的寿命长度，物品的维持时间，都用时间的长度来表示……普通人杀死一只鸡，是用他的力量缩短了鸡的寿命，修行者则是靠意识，改变空间的大小和时间的长短……
“有实而无乎处，有长而无乎本剽。有所出而无窍者有实。有实而无乎处者，宇也；有长而无本剽者，宙也。你，明白了吗？”
莫花间犹如醍醐灌顶！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知为何……
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莫花间的脑袋像是被人重锤了一下似的。
这种新奇的想法，她从未听说过。
新奇而惊艳。
直白而又简单。
花间域的前辈老者们，所说的都是先人们遗留下来的陈腐观念，无非就是修行，悟性，天赋，道心，圣心……坚持坚持再坚持，这种无休无止，甚至过于迂腐的一种思想观念。